第(2/3)页 …… 【天上人间 · 大堂】 这绝对是京城最奢华、也最热闹的地方。 一楼大厅里,几百张桌子座无虚席。说书的、唱曲的、变戏法的,热闹非凡。 当江鼎带着那八百个浑身血污、穿着重甲的士兵闯进来的时候,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 那些正在喝花酒的公子哥儿、正在谈生意的富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兵马俑”。 “哎哟!我的祖宗诶!” 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地老鼠穿着一身紫红色的绸缎长袍,手指上戴满了宝石戒指,满脸油光,活像个成精的元宝。 他扑到江鼎面前,眼泪鼻涕一把抓:“参军!您可算来了!我想死您了!” “行了行了,别把鼻涕蹭我身上,这狐裘贵着呢。” 江鼎嫌弃地推开他,环顾四周。 “这就是你搞的‘天上人间’?不错嘛,有点销金窟的意思了。” “那是!”地老鼠直起腰,一脸自豪,“现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一天不来我这儿消费,浑身都难受。参军,顶楼的‘帝王包厢’一直给您留着呢!” “不急。” 江鼎摆了摆手,指了指身后的弟兄们。 “先把这八百个兄弟安顿好。把那个什么……最大的那个澡堂子给我清场。让他们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水要热,饭要饱,技师……咳咳,按摩师傅要手艺好的。” “得嘞!您就瞧好吧!”地老鼠一挥手,几十个龟奴立刻迎了上来,引着这群大兵往后院走。 安排完手下,江鼎才转身走到那辆铁皮马车前,轻轻敲了敲车窗。 “将军,到站了。下来透透气?” 车帘掀开。 李牧之走了下来。 他没有穿甲,只是一身布衣,但那种渊渟岳峙的气度,瞬间让大厅里的喧闹声又低了八度。 “这就是你的据点?”李牧之皱眉看着周围那些衣着暴露的舞女,还有那些满脸醉态的客人,“乌烟瘴气。” “将军,这叫红尘。” 江鼎笑眯眯地说道,“水至清则无鱼。只有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才能听到最真的实话,见到最真的鬼。” “走吧,咱们上楼。有人在等咱们。” …… 【天上人间 · 顶楼密室】 这里没有楼下的喧闹,只有极为雅致的清净。窗户开着,能俯瞰整个京城的夜景。 房间里,早已备好了酒菜。 但等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被江鼎坑得差点死在猪圈里的——苏文。 此时的苏文,已经不是那个落魄的书生了。他穿着严府管家的服饰,面色红润,显然在严嵩面前混得风生水起。 看到江鼎进来,苏文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既有恨,又有怕,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佩。 “江参军,李将军。别来无恙。”苏文起身行礼。 “哟,苏管家。” 江鼎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拿起筷子就吃,“看来严阁老对你不错啊,这身料子,是江南织造局的‘云锦’吧?” “托参军的福。” 苏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不是参军的那本‘账册’,在下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客气,互利互惠嘛。” 江鼎倒了杯酒,推给李牧之,然后看向苏文。 “说吧,严阁老让你来,有什么指教?” 苏文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严肃。 “阁老让我给李将军带句话。”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牧之。 “赵无极虽然倒了,但阉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陛下对将军的猜忌,并没有因为那场胜仗而减少,反而更深了。” “阁老说,这次‘赐婚’,是陛下设的局。长乐公主虽然受宠,但她母亲是前朝罪妃。陛下把她嫁给你,既是拉拢,也是监视,更是……羞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