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冥河锁浮到空中。 锁面浮现血色文字: “水源污染,怨气将浊。” 我盯着那行字,很久没动。 身后,吊死鬼撑着墙站起来。她肩上的新肤还在泛红,但已经能站立。她把短发往后拢了拢,发丝自动延长,垂到腰际。 “还能打。”她说。 我没回头。 我知道她能打。可这一战不是打谁,是拦。拦不住扩散的水,拦不住喝下毒的人,拦不住即将浊化的整座城。 但我必须站在这里。 我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糖纸被我捏成一团,扔在地上。 唢呐举到唇边。 《镇魂曲》起调。 音波压进水里,油膜晃动,人脸扭曲得更厉害,但哀鸣弱了下去。暂时被压住了。 远处传来水流声。 主管道还在运行。 其他滤池的容器还在滴。 我站在池边,脚边是糖纸,手里是唢呐,耳边是低沉曲调。 吊死鬼站在我斜后方,发丝微微飘动,像随时会扑出去的蛇。 红灯还在闪。 没有声音。 水面上的人脸突然睁开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