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论回南还是平夷,都是大翌边境之地,若是陛下不放心皇家人掌权的南境,那有什么理由放心由异姓王历代掌权的西境?”修昭反问道。 “既如此,甚至于陛下又有什么理由放心西境未来的王在正值大好年岁的时候顶着那样一张脸进回南?” 这话说的就有些意味颇深了。 那样一张脸,已经是修昭极为克制的说法了。 “放眼整个东洲,如今还有谁不知道回南王府现在是由你掌权做主,更何况,你也到了年纪了。” 说到最后,修昭难得地也自觉降了几分声调。 倒也不是难为情,毕竟他说的是实情,而且他与长安少年相识,二人从来都不是那种拘泥的性子,所以说这些话倒也是自然的。 只是他顾念着眼前的女子从来都是心思细腻敏感的,怕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毕竟男女姻缘从来都是父母之命。 直到他一句话说完了之后,再看着对面的少女听到他最后脱口而出的话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时候,少将军方才放心地续上最后一句。 “容氏一族,在西境威望极盛。”几乎可以与皇权同日而语。 这后半句话,修昭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相信聪慧如长安,定是可以明白他未说出口的言下之意的。 容家世代经营着平夷,平夷城内的百姓只知容家儿郎血染沙场,守护着一代又一代平夷城内的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守护着他们的父母子女亲族。 守护庇佑着平夷城那一方边城数百年的安宁。 这是容氏一族以无数浴血沙场的容家儿郎的鲜血与生命换来的百姓的信任与王府的威望。 而皇家人在西境边城眼里,大概也不过就是皇帝,皇后,公主等等这些代表着尊贵与体面的称呼罢了吧。 慕长安心知肚明,若真以民心论之,怕是在西境慕氏一族是抵不过容氏一族分毫的。 她心里清楚,那她那位四哥哥心里只会更清楚。 但奈何科举制虽兴,一大批有才能的寒门学子初入朝堂,也仅仅是兴文。 大翌的武将,自从父王去后,便只有忠勇大将军与容氏一族了。 而大翌周边各部族当年仗着新君即位,根基不稳,南疆联合西域突袭回南,后来虽然被银甲骑打出了剑阳关外,但到底是狼子野心,贼心不死。 这些年,帝国周边的蛮夷之地一直都在野心勃勃,窥测中原。 是以,容王府,是皇家人轻易动不得的存在。 所以,只要容王府不挑战帝王的底线,那只要边境一日不宁,容王府便一日荣光。 如此说来,未免可笑,可这就是身为执掌重兵的将帅之才的悲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既然这池子水从来就没有干净过,甚至于如今还有越来越浑浊的趋势,那我不过也就是做了些顺水推舟的事儿罢了。” 这便是承认了的意思了。 少将军听见她这样说,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一时之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竟是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显而易见,少将军对于长安使计迫得容景阑归京这事儿的做法,是十分不认可的。 “皇上在御书房里明晃晃地把李家女儿的婚事给扣了下来,当时在御书房里的,可还有别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