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是南疆王室的姓氏,南怀意,则是如今南疆唯一的一位嫡出公主。 只是南疆一带的嫡庶之分并不比中原地区,而且南怀意的生母早逝,并不受宠。 而现任的南疆王后是继后,其所出的唯一的一位王子便是方才说话的年轻男子。 南疆太子,南怀泽。 只是这位南王室的太子脸色苍白,颇有几分病容,尽管此时大殿内光影绰绰,但他的面上却仍然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没有半点血色。 待荣宸与长安二人缓缓向主座之上的方向走来后,除了各国来使及诸王府,宴席两侧桌案后的人也纷纷起身行礼。 也就在这个时候,方才落后荣宸几步的年轻女子的面貌也渐渐地在众人的眼中清晰了起来。 她是如此的年轻。 只见其眉目如画,容色高华,青丝如瀑,长发及腰却只以一个极为简单金环作扣。 一身白衣以金丝绣上祥云纹于领口及袖口各处,迎着殿门口送来的风,衣袂翩翩,一时间似乎她周身都笼罩着薄雾轻烟,钟天地灵气应运而生。 直教人不敢逼视半分。 尤其是行走间不曾如时下高门贵女之间流行的裙裾飘飘之感,反倒是极为妥帖的,可见她的步态礼仪是极为出色的。 尽管如此,却又不给人丝毫板正之感,反而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尽的闲适逸然,从容自若。 她一步一步走来,七分矜贵,两分雅致,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心动魄之感,周身气蕴天成,实在是令人惊叹。 众人心里大约也只能叹一声,风华榜三,名不虚传。 “《唐书》有言,神女照日迎风,精妙无双。攸宁,你如今可还怪我使计将你强带了来?” 一位面貌姣好,五官俊爽,鼻梁很高,肤色是浅浅的麦色的年轻男子对着旁边桌案上的男子低声如是问道。 回答他的,是男子拿起自个儿桌案上十分精致小巧的酒壶在他这一方作虚虚敬酒之状。 于是镇南侯府的世子爷也就知道了好友此时已经脾气尽消了。 镇南侯府世子柳澈,少得先帝元后所喜,常来往宫中,当然,他同样的也是当年还是四皇子的圣英帝的伴读之一。 因了现任的镇南侯爷身子骨一直不好,已有数十年未曾上朝了,这次芳华宴,镇南侯自然也是未曾列席的,所以柳澈便代父亲来了。 他旁边的侯夫人,也是他的生身母亲,此刻正在与他的庶出妹妹们嘱咐交代着一些话,自然也是没空管他的。 是以他此刻便将心思放在了身旁这个被他拐来的年轻男子身上。 而那位在他的言语之中被他设了计策诓骗来的男子,便是公子攸宁。 因他尚未娶妻,所以他与风祺一样,也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坐在一处。 只是这一方坐着的都是可以世袭的侯爵府邸,所以也没多少人文武百官会认真地看向这处,并注意到他是独身而来。 因他少年时便行走江湖,于江湖中人多有助益,天下人皆惯以“公子”之称以敬之。 公子攸宁,河西柏家少主,仁宗亲封其为“清平侯”,爵位可世袭罔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