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才修昭在,白鹤到底是有所顾虑,所以并未说这句话。 谁知慕长安听了却也只是微微颔首,不置可否,也没有再深问些什么,瞧着便是一副不想多谈此事的模样。 白鹤是何等的会看眼色的人,于是他立刻话接话地就把话题引到了另一桩事情上。 “据悉,赢渠王此行并未带王后随行。” 赢渠国,虽然国力不强,但赢渠的成年人,几乎人人会武,且不论男女。 且赢渠地处大翌帝国东南一方,其国内地势平坦,尤其适合赢渠本国内的军事演练。 是以长此以往,赢渠训练出来的骑兵作战也着实是尤为勇猛。 也正因为其武力强盛,但其国内物产贫瘠,因此纵观整个赢渠国,相较于大翌而言,各方面就都显得十分落后了。 所以为了丰饶的土地,崇尚武力的一代又一代的赢渠人数百年来坚持着为祸中原边境,搅得边疆子民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仁宗时,九章亲王挂帅亲征赢渠,取其摄政王项上人头,并歼灭赢渠王庭精锐之师数十万计,赢渠迫不得已战败求和。 这才终于为大翌东南换来了长达好几年的短暂和平。 只是好景不长,仁宗后来渐渐开始猜忌异姓王府,大翌朝堂各方制衡,百官心思各异,诸世家派系各为一派泾渭分明。 更何况,天德年间,帝座上的皇帝久久未立东宫储君,致使诸皇子野心渐生,以至于朝堂争斗甚至波及到了帝国后宫之中。 而仁宗因为忌惮王府,与此同时,又毫不手软地想要同时打压世家,是以天德一朝,慕仁宗执政时代的中后期,大翌国内几乎是乱成了一锅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以往那些被狠狠打压,战败求和的帝国周边诸国渐渐地又开始纵容自己想要掠夺中原腹地的广袤土地和丰饶物产的欲望了。 所以天德十三年,内忧外患之际的大翌帝国选择了与赢渠和亲。 那位中宫嫡出、天德年间的慕氏帝王膝下的皇长女惠安大公主被赢渠太子选中了,于是毅然决然地远嫁塞外,迄今为止再也没回到过中原。 温婉典雅的惠安大公主下嫁的,是当时的赢渠太子,呼延康。 如今呼延康已经继位成为赢渠国王了,昔日的太子妃,大翌帝国的嫡出长公主也成了今时今日的赢渠王后。 “大姐姐会回来的。”慕长安轻声回他道。 虽然在白鹤听来这更像是一句他不知道源于什么的承诺。 于是他只是问道,“已经派人在琥珀川附近守着了,赢渠国内一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传回来。” 琥珀川原名胤江,大翌建国后,始帝第一次亲征南方的回京途中,便亲自为其改名为琥珀川。 而且这条琥珀川是大翌帝国东北地区与西南方的分界线,穿金陵城、琅琊郡、盛京城、浔阳城、豫章郡等十八座主城及郡县而过。 “边境无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切记不可轻易忽视。” “是!” 慕长安此话的意思,就是说要放人盯着大翌帝国的四方边城大地的动静了。 白鹤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立刻就应下了。 若遵从内心深处的想法来说,白鹤其实是觉得这会儿蛮夷各国主君或储君大多都已经来京朝奉,边境定然是决计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毕竟,只要诸国暂时还不想换下他们的王,那帝国四境的诸国驻军,就必然只会按兵不动的。 大翌四境,历代分别有四城守关主将。 第(2/3)页